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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粥還沒好,她索性拿手機刷了一下微信朋友圈。

  【姐夫真好,千里迢迢趕回國幫我慶生。】

  當看到郝志偉發的說說時,溫柔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低迷了下來。

  她扭頭看向廚房里低頭忙活的靳寒川,用力地抿了抿唇。

  他昨晚之所以可以及時出現在她面前,是因為他特意趕回來陪郝志偉過生日?

  醋意裹著痛楚迅速地席卷溫柔的全身。

  心很酸,也很疼。

  就連親人過生日,大部分人都不會特意趕回來。

  可靳寒川為了初戀的弟弟,可以千里迢迢地趕回來。

  足以可見,初戀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

  認知到這點的溫柔心裂開般地生疼著。

  他那樣愛她,卻不肯愛她分毫。

  溫柔死死地咬著唇,撕心裂肺的痛讓她險些喘不過氣。

  溫柔走神間,靳寒川已經煮好粥,他給盛好裝碗里,然后端了過來,怕燙,他還特意提醒她,“攤涼些再吃,別燙到了。”

  “嗯。”溫柔松開緊咬的唇瓣,微微頷首。

  靳寒川點頭一笑,轉身回去盛自己的那碗。

  飯桌上。

  溫柔一邊攪著碗里的粥,一邊仰頭看向靳寒川,說出她對兩人未來的打算,“我知道我們的婚姻事關兩家的生意,我不會再提離婚了,我們分開住。”

  從此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這是溫柔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她沒辦法接受靳寒川心里有個忘不掉還長得跟她相似的人。

  更何況他連愛她都不肯。

  她是溫家大小姐,出錢雇別人愛她并不難,可不是真心的好,她不想要。

  同樣的,靳寒川這份不屬于溫柔的好,她亦不想要。

  矯情也好,作也罷。

  她實在是接受不了靳寒川心里有人的事情。

  她會不斷地揪著他愛過別人卻裝純欺騙她感情這件事不放。

  這樣真的很累,她累,他亦累。

  所以為了她和他,分開是最合適的。

  他們都說離婚是胡鬧,那她選擇形婚也算是為兩家利益著想了吧?

  聽到溫柔這話,靳寒川猛地抬起頭來。

  他眼眸有暗流涌動,“柔兒,非要這樣嗎?”

  “靳寒川,你瞞我恬恬的存在在先,如今你想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你覺得可能嗎?”

  溫柔垂眸看著粥里鮮紅的蝦,“我沒有那么大度,可以容忍我的愛人拿我當替身。”

  靳寒川語氣布滿了無力,“我沒有拿你當替身,你要我說幾遍?”

  溫柔心里挺麻木的,她重新抬眸看向靳寒川,半諷刺半質問,“看著我這張臉,你真的不會想起她嗎?”

  靳寒川喉頭微微滾動,倒也不騙她,“起初會。”

  剛和溫柔相處那會兒,靳寒川確實會因為她,想起恬恬。

  比如她點恬恬愛吃的菜肴時,他會想到恬恬也愛吃這個。

  他本就是因為她長得像恬恬而產生好奇,偶爾通過她聯想到恬恬,這不是他說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好奇她為什么長得和恬恬那么相似,和拿她當做恬恬,不是同一回事。

  而且這些跡象,在之后的相處里,也消散沒出現過了。

  他一邊讓她信她,可解釋又那般的無力,她又如何信服他,溫柔閉眼,心中無盡的苦澀蔓延,“你說你看到我會想起她,所以,你讓我怎么信你沒有拿我視作她過。”

  “就起初好奇你們為什么長得相似的時候,我會透過你的一些行徑想到她,但后面我真的沒有再透過你想起她了。”

  靳寒川不知道自己一開始通過她的一些舉止突然聯想到恬恬是不是也算是她口中所謂的視她為恬恬。

  但他本人不認為是那樣的。

  好奇心不會一直存在,當一切變得不再令人驚奇時,他也習以為常。

  雖然靳寒川至今都沒弄明白,溫柔和恬恬為什么長得那么相似卻又不是姐妹,但他覺得他和溫柔之間的相遇,是恬恬送他的禮物。

  恬恬臨死前曾經說過,會有人替她愛他。

  他認為溫柔便是恬恬口中的那個她。

  溫柔覺得已經不單單是替身的事情讓她無法接受,還有他感情史不只有她的事情,也讓她很是在意。

  連他陪郝志偉過個生日,她都在意得要命。

  她實在是接受不了,他心里有著一個還沒放下的人。

  溫柔對靳寒川說,“我不想永遠活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下。”

  “婚姻繼續,但你我之間,形婚。我會搬到學校附近去住。”

  靳寒川想也不想地說,“我不同意。”

  靳寒川再好的脾氣也要被磨出火花來了,

  “柔兒,你別鉆牛角尖,我們可以好好的,你為什么非要把事情弄得這么糟糕?”

  “是我想要這樣的嗎?”溫柔紅了眼,“你要是不瞞著我她的存在,我們什么事都沒有。”不在一起,不愛他,她現在也不會這么難受。

  靳寒川蠕動嘴唇,愣是反駁不了她。

  半晌,他才不同意地說,“你媽媽建議我們要個孩子,我答應了,所以柔兒,我們不可能形婚。我也做不到跟你形婚。我是個正常男人。”

  溫柔瞪大眼眸,沒想到自家母親還跟靳寒川密謀生孩子的事,她當即放下湯匙,冷了臉色,“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跟你要孩子。”

  溫柔意識到自己跟靳寒川說不通。

  她不打算再跟他溝通。

  她起身,準備收拾東西,搬離公寓。

  靳寒川跟了進來。

  看到正在收拾東西的她。

  他心里頭騰起一股無名的火。

  他一把拽住溫柔的手,將她拉出衣帽間。

  他一把將溫柔推至大床,欺了上來。

  溫柔雙手抵在靳寒川胸膛前,眼神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嘛?”

  “要孩子。”

  靳寒川直接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唔——”

  溫柔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猛地抬手去捶打靳寒川的肩頭。

  但沒有用。

  結束后。

  溫柔宛如一個殘破的布娃娃,雙目無神地躺在床上。

  她發絲凌亂,靳寒川欲要抬手幫她整理,卻被她偏頭躲開。

  她眼睛通紅,鼻頭通紅,整個人凄美又脆弱。

  “柔兒,你乖點。”

  靳寒川見她這樣,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可他受夠了溫柔一副恨不得跟他不扯上關系的樣子。

  岳母說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看在孩子的份上,溫柔會好好跟他過的。

  讓他抓緊時間和溫柔要個孩子。

  他之前覺得不著急,但這一刻,他覺得,是時候了。

  溫柔紅著眼別開頭,不想理他。

  她把身子蜷縮成一團,委屈地掉起了眼淚。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他素來尊重她,從未不顧她感受過。

  軟的溫柔不吃。

  靳寒川只能來硬的了。

  溫柔執意要搬走終究是惹惱了靳寒川。

  靳寒川替她辭了學校的工作,將她關在了家里。

  連續幾日沒出過門,沒有碰到過手機的溫柔氣得狂捶靳寒川肩頭,“靳寒川,你憑什么把我關起來,我是人,不是畜生!”

  靳寒川揉著溫柔的手腕,眼底暗藏著令人心驚的偏激,“柔兒,是你逼我的。我們本來可以好好的,你為什么非要把事情弄成這樣?”

  靳寒川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他甚至有一半的心肝,是黑的。

  他只是把壞的那一面,藏了起來,沒讓溫柔知道。

  可溫柔都鬧到想形婚的地步了,他無法在慣著她,寵著她。

  “明明是你隱瞞我在先,怎么就成我的錯了?”溫柔淚眼朦朧地望著靳寒川,覺得他很是不可理喻。

  “你乖一點好不好?”

  靳寒川扣住溫柔的腰,低頭在她腰間落在一吻。

  溫柔想要掙扎,但力氣懸殊,她推不開他。

  尤其是她這幾日還妄想以絕食來逼靳寒川放她自由,沒吃什么東西的她,更是沒啥力氣,只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連續被關了六日,溫柔第一次生起了想要離開南城,永遠逃離靳寒川的想法。

  她算是看清楚了,靳寒川就是典型的無賴。

  他不愛她,但又強求她和以往一樣待他。

  又或許,他需要的是她這張臉,她愛不愛,他不在意,他只要她待在他身邊,做他睹物思人的工具。

  她要逃出去。

  她不要和他過了。

  他已經不是她記憶里的那個溫文爾雅,紳士有禮,溫柔體貼的如意郎君了。

  他愛的不是她。

  決定逃離的溫柔開始和靳寒川服軟。

  溫柔知道父母是指望不上了。

  她得靠自己來逃離靳寒川。

  夜里,云雨過后。

  溫柔窩在靳寒川的懷里,聲音綿軟無力中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阿川,我想出去,整日悶在房子里,我會瘋的。”

  靳寒川握著她柔軟的手在手里輕輕的把玩,“等懷上了,我帶你出去。”

  事已至此,靳寒川并不想功虧一簣。

  他那天和她做完,她就背著他跑出去買藥吃。

  要不是他及時找到她,打掉了她手里的藥,他的孩子就要被她扼殺了。

  靳寒川問過醫生,最快十天就可以抽血化驗出她是否懷上。

  還有幾天,在沒確定溫柔懷上之前,靳寒川不想節外生枝。

  溫柔沒想到靳寒川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她內心很是惶恐,也很是抗拒。

  她愛靳寒川,為他生孩子,她愿意。

  但現在,她不想和他生孩子,只想和他一刀兩斷,從此各不相干。

  溫柔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靳寒川,“阿川,你有沒有想過,懷上也是可以打掉的。”

  她仰頭看向他,眼底帶著幾分被限制自由的憤怒,“你打算囚我到生產嗎?”

  靳寒川不是沒考慮過這點。

  他覺得,只要懷上,以溫柔的性子,一定不會打掉的。

  但……

  如果她執意要打掉,他也不是不能……靳寒川到底是不愿走到那一步的。

  溫柔顯然是看出了靳寒川的心思,她心里更加的抵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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