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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畫凝眉。

    她雖然久經商場,見過無數怪事,卻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照理說,能讓那六家都棄標,只有一個可能。”她凝著語氣道:“有一個極強的勢力入了場,其他六家根本惹不起,甚至都不敢跟他竟爭,所以干脆棄標了事。”

    “可除了咱們家,并沒有第八家啊。”梅香叫。

    “所以我也想不通。”

    楊畫搖頭。

    梅香看向梅淺影:“于劍最終把我們的標書撕了?”

    “是。”梅淺影無奈:“他這是耍流氓。”

    “哼。”梅香哼了一聲:“這怪得誰來,于劍雖然結了婚,但他也是喜歡你的,你嫁給一個牛郎不算,居然還帶著去那種場合公開招搖,誰看得過眼。”

    梅淺影就不吱聲。

    她也知道,這樣帶著謝長風去現場,招人忌恨,但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人知道她跟謝長風始終在一起,讓馬文東等人有所忌憚,不敢對謝長風下手。

    對于謝長風,她心底,始終有著一種異樣的柔情,這種柔情,好象并不是男女之愛,但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大哥,你管管你女兒。”見梅淺影不吱聲,梅香惱怒,對梅東籬開火。

    梅東籬看一眼梅淺影,那小臉倔強,他也懶得說了,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看上去柔柔弱弱乖乖巧巧,可一旦犯起倔來,八頭牛都拉不回。

    他轉頭看楊畫:“媽,這件事有些怪,從馬千里給淺影道歉,到今天六家棄標,淺影背后,好象有一只神秘的手。”

    “是有些怪。”楊畫點頭,看著梅淺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不。”

    “不知道。”梅淺影想了想,眼前卻浮現出謝長風的身影,嘴然不由得掠過一絲笑意:“不過不可能是他,這個家伙,可沒這個本事。”

    她排除了謝長風,楊畫等人更加想不到是謝長風在背后搞鬼,都猜不透。

    最終楊畫決定:“這個項目,總之就由小影負責,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失敗,老大你的股份要劃出來,到時別說媽不公道。”

    梅東籬黑著臉,對朱盈盈道:“于氏要重新招標,應該還有幾天,你盯著你的好女兒,哼。”

    朱盈盈便拉著梅淺影的手:“小影,乖,聽話啊。”

    梅淺影知道她的意思,沒事的時候,不要跟謝長風牽扯,免得招別人的眼。

    “嗯。”梅淺影只能無奈屈服。

    晚一些的時候,她給謝長風打了電話,叮囑謝長風在家里呆幾天,不要出去亂跑。

    一個招標會,馬文東居然會把王強叫過來搗亂,可見這些人是真的盯上了謝長風,這讓梅淺影非常擔心。

    謝長風很認真的答應了。

    其實謝長風并不怕馬文東他們,但是,他很亨受梅淺影的關心。

    第二天,一大早,謝長風就接到禿頂中年人的電話。

    禿肚中年人英年早禿,卻有一個很秀的名字:顧頃城。

    “謝大師,過早了沒有,一起吃個早餐,我順便拜托你一點事,可不可以?”

    顧頃城語氣誠懇,謝長風也剛好閑得無事,便答應了。

    到約好的酒樓,一見面,顧頃城就雙手握著謝長風的手,一臉感激的道:“謝大師,你那一針,真是神了,我平時胸口總是悶悶的,經常睡到半夜,就會做噩夢醒來,胸前好象壓著一座山一樣,但你昨天給扎了一針,我昨夜就睡得特別好,胸前沒有悶悶的感覺,夢都沒做一個。”

    “你那是心脈不通。”

    “心脈不通?”顧頃城道:“到處檢查,都說是心臟有毛病啊?”

    “中醫和西醫不同的。”謝長風解釋:“中醫多一個脈,這是西醫無法理解的,因為解剖學找不到,但一用針炙,就會發現事實存在,這個西方也早發現了,所以他們雖然無解,但對針炙的效果卻是承認的。”

    “對對對。”顧頃城連連點頭:“針炙在西方也很流行的,好多總統議員等大人物,都推薦針炙。”

    他說著又問:“那我這個病,一針就好了嗎?”

    他其實還是不懂,謝長風就道:“就好比下水道給堵住了,水管沒壞,只要疏通了,自然就好了。”

    “對對對。”拿下水道來打比方,顧頃城一下子就懂了,點頭不迭。

    吃著早餐,他對謝長風道:“謝大師,我有一個朋友,得了個怪病,大熱天的怕冷,象這樣的天氣,人人開空調,他卻要穿鞋子襪子,甚至還有穿厚褲子,但腰以下冷,上半身又熱,頭上老是冒汗,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典型的陰陽失衡,水火不濟。”謝長風道:“不過具體的,要看一下才知道。”

    “謝大師,那請你去看看,行不行。”顧頃城一臉渴盼:“我不讓你白走,不管結果怎么樣,出診費十萬,如果好了,還有重謝,可不可以。”

    “那倒不需要什么出診費十萬。”謝長風搖頭:“不過話要說清楚,我可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許可證的。”

    “那有什么關系。”顧頃城叫道:“不說我朋友那個病,就我這個病,進了多少醫院,看了多少名醫,國內的,國外的,看遍了,有用不?結果呢,你一針就扎好了,行醫許可證,呸。”

    “那不能這樣說的。”謝長風搖頭:“你這個病是特例,只跟經脈有關,西醫不懂經脈,解剖找不到,x光也照不出,也不懂穴位,自然是治不好的,但西醫有西醫的長處。”

    “我不管那些。”顧頃城叫道:“我只知道,我的病,你一針扎好了,我那朋友的病,更怪,進的醫院,看的醫生更多,沒人治得好,你要是能治好,有沒有什么許可證,又有什么關系。”

    他不是嘴上說 是嘴上說,而是心中真這么想,真就直接打了十萬塊到謝長風卡上,是所謂的出診費。

    謝長風也就不再推辭,吃了早餐,顧頃城又跟那邊聯系了,然后一起過去。

    顧頃城開著他的大奔,進了一個別墅區,到一幢別墅前停下,兩人下車。

    顧頃城到門前,按門鈴,女傭來開門。

    進屋,客廳中坐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老者上半身穿著紗的短袖,頭發大部發禿了,額頭上可以看到津津亮的汗液。

    但老者腿上,卻穿著長褲,襪子,毛拖鞋,這樣還不算,甚至在膝頭還蓋了一床毛巾被。

    “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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