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人已經不少了,很多都認識梅淺影,紛紛跟她打招呼,大庭廣眾之下,這些人倒還保持著基本的禮儀,沒有直接出言嘲諷。
但他們問東問西,看著謝長風的眼光,也帶著各種難言的意味。
謝長風無所謂,梅淺影卻有些惱怒,她拉著謝長風到一個角落里,道:“不要搭理他們,再忍一會兒,等訂婚儀式結束,我們立刻就走。”
謝長風對自己根本無所謂的,就當走在垃圾堆里,老鼠蒼蠅蟑螂雖多,視而不見就好了。
他只擔心梅淺影,見梅淺影心理素質強大,他倒是放下心來,點頭:“好。”
過了一會兒,馬文東出來了。
馬文東眼光四面一溜,看到了角落里的梅淺影。
他對梅淺影招手:“梅小姐,過來一下。”
梅淺影只想躲在角落里,訂婚儀式一完就走人,沒想到馬文東會特地叫她。
“難道他還不死心?”
她眉頭一皺,伸手挽著謝長風胳膊,道:“我們過去。”
兩個人走過去,梅淺影露出笑臉:“馬公子,恭喜了,你未婚妻呢,給大家介紹一下啊。”
“我未婚妻就是你啊。”馬文東笑。
這什么意思?
梅淺影笑容一收:“馬公子,這天是你的好日子,別亂開玩笑哦,你未婚妻會生氣的。”
“我沒有開玩笑。”馬文東哈哈一笑,猛地拍掌:“大家靜一靜。”
其實他把梅淺影叫過去,全場基本上就安靜下來了,這會兒他這一拍掌,所有人全向這邊看過來。
馬文東揚起手,道:“今天是我的訂婚儀式,大家都是收到請貼來的,不過好象沒人知道我的未婚妻是誰?”
人群中就有人叫:“你得介紹一下啊。”
“是啊,是誰家的千金大小姐啊?”
“把人請出來啊。”
馬文東揚起手:“大家靜一靜。”
眾人安靜。
馬文東嘴角帶著一絲邪笑:“我的未婚妻,就是……”
他的手舉在半空,停了一會兒,在萬眾矚目口,他猛地指向:“就是她,梅淺影。”
“她?”
“梅淺影?”
“怎么回事?”
“梅淺影不是結婚了嗎?”
“是啊,她身邊的,就是她老公啊。”
“聽說是個牛郎。”
“聽說技術非常好,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所以不顧一切的下嫁。”
眾人議論紛紛,梅淺影則是又羞又怒:“馬文東,胡說什么,我已經嫁人了。”
“我不在乎啊。”馬文東笑:“而且嫁過人的,更有魅力,我更喜歡了。”
“你。”梅淺影沒想到他這么變態,心中惱怒,對謝長風道:“我們走。”
馬文東并不阻攔,不過不等他們走到門口,門外突然進來一群人。
為首一個,竟然是梅長簫。
“我的好姐姐,即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梅長簫伸手一攔。
梅淺影怒了:“梅長簫,你什么意思?”
“我來給你賀喜啊。”梅長簫嘻嘻笑。
“滾開。”梅淺影要帶著謝長風硬闖。
梅長簫嘿嘿一笑,他身后走出一個人。
這人極為高大,身高大約超過兩米,身坯也極為粗壯,他抱著胳膊站著,胳膊上的黑毛,又粗又長,站在那里,不象一個人,倒仿佛是一頭大棕熊。
“熊大。”梅淺影一下把這人認了出來。
“沒錯。”梅長簫笑嘻嘻點頭:“你的牛郎能打,打得過熊大嗎?”
梅淺影心血下沉。
熊大不僅僅是身高體壯,而且是真正的練家子,打黑拳的,是東城黑拳之王,他手上光人命,據說就有十幾條。
這也是梅淺影知道他名字的原因,因為他太出名了,梅長簫馬文東他們這些公子哥兒,經常會參加有熊大打拳的地下賭局。
而只要買熊大的,基本沒輸過。
“梅長簫。”梅淺影又驚又怒:“你讓開。”
“你覺得我會讓開嗎?”梅長簫要笑不笑。
“你也姓梅。”梅淺影怒道:“怎么可能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家人?”
“自家人。”梅長簫嘿嘿冷笑:“害我沒臉的,可正是自家人。”
梅淺影臉色一僵:“你……你要怎么樣?”
“我要怎么樣?簡單啊。”梅長簫眼光兇冷的看著謝長風:“我說過,他讓我沒臉,我就要劃爛他的臉。”
“你敢。”梅淺影怒叫。
“我為什么不敢。”梅長簫冷冷的看著她。
梅淺影一下子怔住了。
“我有個建議啊。”背后的馬文東出聲了。
“馬公子你說。”梅長簫立刻換上笑臉。
“我的建議是。”馬文東笑吟吟的,眼光在梅淺影身上溜了一圈。
梅淺影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讓他垂饞欲滴。
“我先跟梅小姐訂婚,我在酒店訂了總統套房,然后嘛。”馬文東嘿嘿笑:“我在里間,玩淺影,梅少你在外面,玩這個牛郎,大家來比一比,看他們哪個叫得更大聲。”
“好。”梅長簫大力鼓掌:“不愧是馬公子,果然有創意。”
“你們敢。”梅淺影怒叫。
“我們敢。”馬文東梅長簫同時點頭。
他們確實敢,身為富二代,他們玩得肆無忌憚,更夸張的都玩過。
梅香的猜測沒錯,馬文東搞這一出,就是因為梅淺影跟謝長風結婚,受剌激了,所以他也撕破臉面了。
而梅長簫昨天給謝長風打了臉,后來聯系馬文東后,知道馬文東的意思,干脆利落的幫忙。
他們這會兒已經不顧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