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支付。”葉盞卿說:“我想你也清楚,你的時間精力完全不值一個億。”
覃韻張嘴,“我需要錢。”
“跟我沒關系。”葉盞卿說:“你可以再找個人嫁。”
覃韻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葉盞卿抱著秦陶陶起身,覃韻也跟著起身,“盞卿……”
“覃韻。”葉盞卿說:“如果我告你遺棄罪,那我百分百就成功。怎么,你還想再進去待幾年嗎?”
覃韻僵在原地,臉色煞白,嘴巴捏動著,再不能說出話來,只能看著葉盞卿扔下一句錢會打到她賬戶而后抱著秦陶陶上車離去。
她頹敗的垂下頭,掩面痛哭。
上了車,秦陶陶從兒童座椅里出來,一個勁兒的往葉盞卿懷里鉆,葉盞卿穩穩地抱住她。
“媽媽。”
“嗯?”
“你還喜歡姥姥嗎?”
葉盞卿垂下眼眸,幫她把臉上的頭發扒開,時間越久,秦陶陶越像她。
“沒什么喜不喜歡的。”
“那你喜歡奶奶嗎?”
她問得是鐘美萍。
葉盞卿笑了聲,“你說呢?”
秦陶陶思索片刻笑出聲,“喜歡。”
“你爸爸就是你奶奶帶大的。”葉盞卿輕聲說:“為了照顧你爸爸,你奶奶一直沒結婚,是在后面遇到你霍爺爺才結婚的。”
“奶奶好可憐。”秦陶陶又問,“那媽媽是誰帶大的啊?”
葉盞卿不知道該怎么說,“算你太姥爺吧。”
秦陶陶趴在她胸口,“媽媽。”
“嗯?”
“你別難過了。”
葉盞卿扯了扯嘴角,轉頭看向車窗外細密的雨絲,車內燈光映照的弧度灑在窗玻璃上,刻出女人平淡的臉,悠遠的目光,“我不難過。”
很早以前葉盞卿就明白,童年的痛苦不是榕城干冷凍骨的冬天,并不是取火烤暖就能徹底根除的,那是南方陰雨綿綿的回南天,是她一生的潮濕。
或許她一輩子都會被這份潮濕困住。
可潮濕又如何。
秦捷的信息發來,炫耀他新學的菜品,秦陶陶吧唧好幾口親在她臉上,捧著她的臉撒嬌。
“媽媽,我好愛你。”
她笑著親了親她。
總有人會為她在雨天撐傘。
總有人會為她建造名字為家的壁壘。
她早已不再是被拋棄在世界之外的游子。
“媽媽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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