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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寒川落了份文件在家,去了公司發現沒把文件拿來,便調轉車頭往家里趕。

  結果回來看到地上飄落的照片時,靳寒川面色大變。

  他下意識從兜里拿出手機給溫柔打電話。

  電話沒接。

  靳寒川轉身出去,準備去保安室,調監控,看溫柔去哪了。

  然而剛走到門口。

  門就被人輸入密碼,

  溫柔就站在門外。

  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空洞無光,一個焦急緊張。

  “柔兒……”靳寒川小心翼翼地出聲喚溫柔。

  溫柔目光下垂,眼角余光瞅見他手里捏著的照片時,心里又是一痛。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瞬間又奪眶而出。

  她重新抬眸看向靳寒川的臉,眼底帶著幽怨與悲傷,“原來,照片上的女人,才是你當初找我聯姻的真正原因。”

  見她望向自己的手,靳寒川下意識把照片給松開了。

  照片從他手里脫落,溫柔望著他,眼底藏著無盡的悲倉,“難怪郝志偉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會喊我姐姐。難怪我傷你自尊心,你仍舊非我不可。”

  她抬手按住心口,只覺得那處痛得慌,“難怪當初你我不過剛認識,你卻好似愛我許久,對我百般溫柔。”

  溫柔嗤笑,為那個以為是用自身魅力吸引的男人如此愛她的自己感到可笑,“我以為是自己魅力過人,讓你非要我。原來不是我魅力過人,是白月光的殺傷力太大。”

  她聲嘶力竭地控訴他,“過去你看著我的時候,是不是心里想著她?甚至睡我的時候,也想的是睡她?”

  溫柔越說越氣,她忍不住揚手給了靳寒川一巴掌,“拿我當替身,你混蛋!”

  她怒,她恨,同時也痛。

  她以為他是上天送她最好的禮物,不想卻是一顆披著糖紙的砒霜。

  “我沒有。”

  挨了一巴掌,靳寒川也不惱,他焦急地辯駁道,“我沒有拿你視作她替身。”

  “從來都沒有。”

  溫柔和恬恬確實很相似,五官說是一模一樣都不為過。

  但溫柔的氣質要比恬恬大氣溫婉許多。

  因為私生女出身的原因,恬恬大多時候是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正眼視人。

  而溫柔卻宛如高高在上的明珠。

  她光站在那,無需做什么,都是無比耀眼的。

  靳寒川看到溫柔的第一眼,便知曉她不是恬恬。

  容貌可以復制,氣質卻是模仿不來的。

  溫柔舉止間的高貴大氣,不是從小就忍受著異樣目光長大的恬恬可以模仿得來的。

  他承認,他剛看照片的時候,也曾僥幸對方就是假死逃生的恬恬,那場車禍,或許只是他的一場噩夢。

  是他母親導的一場讓他心死的戲。

  但是看到溫柔本人的那一刻,靳寒川便知曉自己原先的想法不過是自欺欺人。

  恬恬死了,他親眼看著她被推進去火化的。

  溫柔與恬恬就好比鉆石與莫桑鉆。

  外形再相似,熟悉它們的人,還是可以識別出來它們之間的區別的。

  更別說兩人雖有同一副面貌,但氣質卻相差不同。

  一個唯唯諾諾,說話都帶著不自信。

  一個溫婉大氣,說話柔和不卑不亢,很有底氣。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明珠,一個是沙土里一顆不起眼的石頭。

  起初看到溫柔他會想起恬恬。

  會想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為什么長得如此相似。

  不僅容貌相似,喜好也相同。

  會想她們同面貌卻不同命。

  但他從未將兩人視作一人過。

  他一直都將她們分得很清楚。

  無論是親吻還是擁抱亦是做夫妻間的事時。

  他都無比的清楚自己面對的人是溫家大小姐溫柔。

  婚前她是他要攻略的聯姻對象,婚后,她是他靳寒川在婚禮上許諾要用一生呵護疼愛的妻子。

  “靳寒川,你如何讓我信服你沒有?”

  溫柔很也想相信他說的話。

  相信自己在他心中不是一個替身。

  可是她與照片上的女人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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