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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把我名下的別墅收拾出來了,叔叔和秀姨今晚已經搬進去了,里面很安全,有覆蓋了方圓五公里的安防系統,傭人也是從我那邊撥過去的,可以放心用。

我還安排了二十名影子藏匿在別墅附近,一旦有可疑人員靠近,他們會自行處理,不會驚動叔叔和秀姨。”

傅斯硯的安排十分詳盡,阮星眠沒有異議,“你安排得很好,很全面。”

她猶豫了一下,才補充道:“不過之前姜堰也從三金州那邊幫我調了幾個人手過來,我待會兒把他們的信息發給你,你讓你的人不要誤傷了。”

傅斯硯聽到姜堰也知道這件事,目光倏地幽深。

他的感覺果然沒出錯。

那個叫姜堰的,就是想挖他的墻角!

哼!

幸好他下手快,沒有被小丫頭的清冷嚇退,要不然哭都沒地方。

“好,你和姜堰的關系很好?”

阮星眠在保留自有馬甲的前提下,解釋道:“嗯,我跟他認識比較早,之前有幾次遇到危險,都是他救的我,算是過命之交。”

傅斯硯聽到過命之交這幾個字,再度慶幸自己下手快,“我知道了。”

這時,駕駛室的林楊發現了不對。

“傅少,我們的車被人跟了。”

傅斯硯和阮星眠幾乎是同時看向了后視鏡。

兩人都發現一輛改裝過的桑塔納正混在車流里不遠不近地跟著。

阮星眠正要說話,傅斯硯卻先下了命令,“按原計劃走。”

“是。”林楊按下車內的一個按鈕。

阮星眠繼續留意,發現剛過一個路口后,車流內就多了四五輛同款車型。

林楊立刻變道,其他車立刻掩護。

幾番換位置后,后面車上的人無法鎖定目標,只能憑感覺跟車。

殊不知,在那些車變換位置的時候,林楊已經借著掩護把車開到了一條安靜的小巷。

等所有可疑車輛都走遠后,才從位置出來,從另一個方向回了傅斯硯在的龍灣別墅。

“你學過魔術?”阮星眠覺得傅斯硯那手以假亂真玩得很漂亮,忍不住問道。

傅斯硯聽后,忍不住笑,“如果你是在夸我剛才做得很棒,那我可以承認我曾經兼職過魔術師。”

阮星眠也跟著笑。

她下車見林楊沒去拿輪椅,不由疑惑,“輪椅沒在后備箱嗎?”

林楊聞言,趕緊搖頭。

正要解釋,傅斯硯卻挪到了車邊,朝阮星眠伸手,“眠眠,我讓他把輪椅放在了大門,你可以扶著我走過去嗎?”

阮星眠驚訝地看著他,“你確定?”

傅斯硯漆黑的眸子似是嵌了星辰,輕輕凝視她,“我確定。”

阮星眠伸手扶住他。

傅斯硯的手撐在車門上借力,因為用力,他整條手臂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隔著西服都能看到肌肉的弧線。

阮星眠注意到他的手背上青筋都繃起了,將扶著他的手改為搭在肩上。

她一手拉住他白皙的手腕,一手勾著他的腰,讓他可以將一半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走吧。”

兩人驟然貼近。

傅斯硯低眉看她,她的身高正好到他耳邊,漂亮的臉蛋蹭靠在他的肩上,白凈映襯酷黑,更顯韻致。

而且兩人的腿也靠在了一起,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輕輕蹭著。

一股說不出的熱意從腿部傳遞到了傅斯硯的小腹,一路往下。

他有些后悔做這個決定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阮星眠見他不走,臉色還不太好看,有些擔心。

雖然他現在進步明顯,但還不至于能獨立行走。

傅斯硯輕輕搖頭,“沒事,走吧。”

阮星眠以為他的腿還會有點不好控制,會走得很慢,但出乎她的意料,傅斯硯的每一次落腳都很穩。

林楊則在傅斯硯身后小心跟著,以防有任何情況他都能第一時間護著傅斯硯。

僅僅十步的距離,傅斯硯卻走得頗為煎熬。

煎熬的不是走路這件事,而是腹部那處無處釋放,越積越重的躁意。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他一邊掩飾自己的身份變化,一邊急著坐下,險些讓自己摔下去。

幸好林楊反應快,拉住他,并拿起放在輪椅后方的毯子蓋住了傅斯硯的腿,這才讓傅斯硯鎮定下來。

“你……怎么了?”阮星眠還沒看過這樣的他,有些不解,“如果有不舒服,不能瞞著我。”

傅斯硯自然不能說,憋了一下才道:“我想去衛生間。”

阮星眠聞言,這才恍然。

難怪從剛才下車起他就有些別扭,原來是生理需求在作祟。

“好,那你快去,我在你的臥室等你。”

傅斯硯匆匆點頭,示意林楊推自己去衛生間。

“四小姐,您來了,這么晚您應該沒吃東西吧?我讓廚房給您煮點云吞?”

管家龍伯從廚房出來,見阮星眠在客廳站著,趕緊走了過來。

最近少爺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整個人也容光煥發,多虧了她。

“好,謝謝龍伯。”阮星眠其實不怎么餓,但看龍伯興致滿滿不好拒絕便答應了。

“好,那我這就去準備。”龍伯說著快步去了廚房。

阮星眠正要上樓,卻突然聽到龍伯跟廚房的阿姨在聊今天的新聞,還提到了醫鬧。

“龍伯,現在有些人的心真壞!明明是自己的孩子,被挖走了肝和腎,竟然追都不追究拿了錢就走!可憐了孩子的母親,痛失孩子后還沒辦法給孩子留個全尸,真是太慘了!”

“是啊,母親確實很可憐,可她也不該起訴醫院,是孩子的父親帶人把孩子接走的,出現這種事跟醫院方有什么關系?”

阮星眠一直都對挖走器官這件事很敏感,當即折返去了廚房。

“龍伯,你們在說什么醫鬧?”

龍伯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趕緊將今天的報紙翻出來讓她看,“就是這個。”

阮星眠翻開報紙,一眼就認出首頁上那個哭得肝腸寸斷的母親就是昨天她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病人家屬,她的孩子不是當時就去世了嗎?怎么會被人挖走內臟?

而且人一旦死亡超過15分鐘,器官就都沒用了。

她越看越覺得可疑,便讓姜堰去調查這件事。

發出消息后,她又補充一句。

【暗中調查,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查這件事。】

【這個新聞我知道,把傅家都牽扯進去了,傅家那邊也要瞞著?】

【對。】

阮星眠沒打算現在告訴傅斯硯自己的過去,那些東西太沉重了。

【好,我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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