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清晨,等太陽光照到陸陽的臉上把他喚醒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
“糟糕!遲到了!”陸陽屁股底下仿佛裝了彈簧一般,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一邊胡亂地套上衣服褲子,一邊心里怨念著麥洛冰怎么沒有把他叫醒。到公司上班的第二天就遲到,這算哪門子的事。
他一路乒乒乓乓跌跌撞撞地沖到了客廳,費非正坐在椅子上等他。
“費叔,快走,我上班遲到了!”
費非笑道:“不急!麥小姐故意不叫醒你的,想讓你多休息一下。因為你昨天暈倒,賀董特意交代麥洛冰讓你在家里多休息一天。”
陸陽一聽,全身的緊繃一下子松弛下來:“哇......不早說!我還以為才第二天就遲到了!”
費非解釋道:“麥小姐昨晚本來想跟你說的,但是你昨天回來之后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也不理麥小姐,手機也不接......昨天你和麥小姐吵架了?”
陸陽點點頭。
費非見四下無人,就問了一句:“陸先生,你昨天逃出病房,是因為不能在醫院做檢查嗎?”
陸陽點了點頭,壓低聲音:“我身上有槍傷......”
費非面色凝重起來:“哦!對了,這事我聽賀董說過......唉!我老糊涂了,昨天沒有記起這事!不然就會私底下跟小姐提示一下......”
“沒事啦費叔!其實后面也不單單因為檢查的事情,我就送給麥洛冰一塊巧克力,然后她就生氣了,有點莫名其妙的......”
“哦~~~!”費非恍然大悟,瞬間終于明白麥洛冰為什么會把陸陽扔在停車場。
巧克力,對于麥洛冰來說就是一個禁忌。陸陽剛剛和麥洛冰認識,又怎么知道巧克力對于她意味著什么。
費非剛想開口跟陸陽解釋為什么麥洛冰看到巧克力會有那么大的反應,但他轉念一想,又將喉嚨里的話咽了下去。
費非覺得,關于麥洛冰的一切,與其自己作為一個故事復述者,還不如陸陽自己成為麥洛冰的傾聽者。
畢竟這些年來,能和麥洛冰如此接近的人也就只有陸陽這么一個。
而麥洛冰對陸陽的態度......費非覺得多少有些曖昧。否則,她不會在面對陸陽的時候,總會有些若有若無的笑意。
麥洛冰的故事很長,長得需要藏在一個小屋里,還要緊緊上了鎖。包括賀天軍在內的許多人,都曾經嘗試著敲開麥洛冰的門,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這個陸陽有點不太一樣,他可能不會很禮貌的敲門,而是有些莽夫般的橫沖直撞。費非卻很期待他這種橫沖直撞可以卸下麥洛冰的層層防備,然后,或許陸陽可以一腳踹開她的心門。
......
既然今天不用上班,陸陽就想著找點事做,可是還沒想到該做什么,他坐著坐著又覺得有些犯困了。
“天啊,我這到底是怎么了?”陸陽對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困擾。
手術住院之后,他的體力和精力真的不比從前了。
雖然還是二十幾歲的棒小伙,正值人生中身體機能最佳的階段,但是他昨晚跑了20公里回來后,第二天身體的疲乏感很明顯。
換做之前在幽靈中隊,他們20公里急行軍訓練還需要負重50斤裝備,第二天大家依然生龍活虎。
陸陽知道,這次的右胸負傷可能已經給自己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往好的方面想,也有可能是這次休息時間太久,他的身體技能退化了,所以需要較長的時間來恢復。
發現了這一個事實之后,陸陽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
他不想呆著屋子里犯困,為了盡快恢復之前的身體機能,陸陽給自己定了個體能恢復計劃,從今天起以后每天都要堅持運動。
他來到了院子,開始沿著別墅繞圈慢跑。
跑了幾圈,陸陽有些口渴,剛好看到凌天帶著那些安保小弟們窩在一樓的監控室,桌上擺著的,是陸陽讓他花錢買教訓提回來的幾個籃子。
昨天在小賣部買的那些東西只是為了稍稍懲罰一下凌天,所以昨天一回來,陸陽就全部發下去給安保隊的隊員們當零食,也算是跟這些負責安保的小弟們打好關系。
陸陽小跑進監控室,想找他們要一瓶水,凌天看到陸陽進來,尷尬地點了點頭,閃到一邊,招呼都不好意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