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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老跟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又不跟我講,我當然要去問舅舅了。”

  “我要是堂哥,我就偏要和beta在一起,我就不信,難道自己的事情還不能自己做主嗎?堂哥肯定也這樣想。”

  “小孩子知道什麼?”林太太敲了一下林淇的腦袋,“快去學習,別讓談老師等著急了。”

  林淇拿著冰激淩上樓,卻在轉角處撞上談寧:“談老師,你怎麼站在這裏?”

  談寧臉色蒼白,說:“準備下去找你。”

  “哦。”

  回到臥室,桌上的手機正在響動。

  談寧猜到是誰打來的,他沒有接,那振動聲明明不大,卻聒噪得叫人心煩意亂。

  “談老師?談老師?”

  “同學?同學?”

  兩個聲音重疊在一起,把談寧拉回到現實,醫生朝他伸手:“叫什麼名字?”

  談寧恍若初醒,連忙把取藥憑證遞了過去。

  取了藥,陪著外公回家。

  八月很快就來到尾聲。

  二十五號這天,談寧一早去銀行的自動服務機上取了兩萬塊,塞進信封裏,放在外公枕頭旁邊。

  他的外婆很早就去世了,談文彬出車禍之後,越瑩一個人躲到鄉下,留談寧和外公在煊城生活。

  這些年的生活費和學費用的都是外公的退休金,雖然越瑩偶爾也會寄錢回來,祖孫兩人過得依然有些拮據,幸好談寧懂事,平日裏不吃零食不亂花錢,很好養活。

  談寧上大學之後開始兼職打工,就不用外公打錢給他了,他每次放假回來還會給他外公一點錢,其實外公對他也不算太好,隻能說沒餓著凍著他,但他偶爾會有一些“疼愛孫子”的舉動,談寧已經知足。

  談寧把信封放好,就拖著行李箱、拎著外公早早排隊買好的酥餅,一個人出了門。經過隔壁時,他喊了一聲:“外公,我回學校了。”

  裏麵傳出咣當當的麻將聲,還有外公的回應:“知道了,路上小心啊。”

  談寧拖著行李箱走到公交站臺旁邊,乘車去了車站,車站的入口處聚集了一群黃牛,追著談寧問要不要車票,談寧臉色再冷都沒有用,還是有人追著他,談寧拎著行李箱下臺階,被那中年男人追得心煩了,腳步一急,差點摔倒。

  但有人及時伸手抓住了他。

  “抬頭看路啊,同學,”林頌安笑著把他扶起來,接過他的行李箱,“從天橋花園就跟著你,結果你全程頭都不抬一下。”

  談寧有些懵,“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一旁的票販子看到林頌安這樣的一個身材健碩的alpha,立馬自動散開了。

  “我一猜你就是今天回學校,再查一下車票,確定時間,然後就在巷口那邊守株待兔,結果你完全沒看到我的車,我還按了下喇叭,你都沒停。”

  林頌安眉眼帶笑,談寧被陽光刺痛眼睛,匆忙低下頭,想要奪回自己的行李箱,嘟囔著:“時間快到了,我要去檢票了。”

  林頌安二話不說就把他往自己車上拽,“檢什麼票?這裏有免費專車接送。”

  林頌安單手握著談寧的胳膊,看起來隨意輕鬆,實則猶如鐵鑄,談寧完全掙脫不開。

  他幾乎是被林頌安推著坐進副駕駛位的,林頌安一坐進來,關上車門,還沒等談寧反應,林頌安整個人就覆了過來,壓著談寧,發泄一般地吻他,自問自答道:“我為什麼要過來?原因很簡單,我想你了。”

  聽到這句話,談寧陡然開始掙紮。

  可是林頌安好像提前知道他會掙紮,早就攥住了談寧的兩隻手腕,將他困在懷裏,吻從談寧的唇滑到耳側,再到脖頸。車外炎熱,車內燥熱,觸碰過的地方都變軟變燙,濕漉漉一片。

  談寧想起林頌安送他的那瓶香水,想象著那股檀木香燃燒後該有多濃烈。

  “你怎麼一點都不想我?”

  談寧最怕聽到林頌安說這種話,明明他們心照不宣的,不提這些,他惱道:“你發什麼瘋?”

  “一個多月沒見了,你說我發什麼瘋?”

  自從相識以來,他們確實沒有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可這又如何?

  “林頌安!”

  “我上周易感期突然來了,你不在。”

  談寧陡然僵住。

  “你明明答應過會幫我解決易感期的。”

  “我什麼時候——”

  林頌安把臉埋在談寧的頸窩裏,蹭了蹭,帶著疲憊:“談寧,我的易感期好像越來越頻繁,越來越不受控製了,很難受。”

  提起這個,談寧更加焦躁不安,在林頌安懷裏拚了命地掙紮,如果他真的是隻貓,林頌安現在估計已經被抓花了臉。

  可林頌安好像也在賭氣,偏要吻他。

  追著纏著,就是不放過他。

  “為什麼?”談寧聲音發顫。

  林頌安和他抵著額頭,“什麼為什麼?”

  “我們說好的。”

  林頌安偏要明知故問:“說好什麼?”

  談寧垂眸,“不要那種關係。”

  “哪種?”

  談寧轉過頭,看著玻璃外,“戀愛關係。”

  林頌安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對視,他冷著臉,否認道:“不是的,我們沒有說好,是你鬧著要分手,我不想失去你,才同意跟你做這個莫名其妙的炮.友。

  “我從來都隻想和你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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